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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公凱:道行之而成的藝術探索與人生實踐

2015年09月09日 17:25 | 來源:藝術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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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界

 

  潘公凱提倡的“兩端深入”,一方面熟練掌握中國傳統繪畫技藝,深入領會中國傳統文化精神;同時要對西方美術歷程有相當了解,熟悉其近現代美術的流派、思潮,甚至應該具備一定的動手操作能力。潘公凱本人正是這樣要求自己,無論從事美術教育工作、美術史論研究工作還是水墨畫創作實踐,其實都是尋求重建中國美術在當代國際化語境下應有的自覺與自信;這種自覺與自信,實關乎中西兩方面的研究深度。

 

  正是出于這樣的思路,潘公凱在1992年帶著中國繪畫自身發展問題前往美國,目的就是考察西方現當代藝術的發展狀況與內在結構。大量參觀美術館、博物館的各種展覽,潘公凱真切體會到了西方當代藝術迥異于傳統藝術之處。不過,藝術作品與生活的距離雖然已經越來越近,但在極為近似的外觀下面,仍然存在重要區別。潘公凱進而探問藝術與生活的邊界問題,意識到這很可能是理解西方現當代藝術的關鍵切入點,并由此作了兩大方面的展開:生活的“常態”與“非常態”之別,藝術的三種“錯構”方式。

 

  山東省美術館方案設計

 

  構廈

 

  參與建筑事務二十幾年的潘公凱,其實早已往來出入于這條邊界,興趣極濃,樂在其中。

 

  就藝術種系來說,從傳統繪畫創作進入現代建筑設計,這也是一種跨界。而在藝術形式上,則是從平面進入立體,從水墨造型進入建材結構。由作品規模來看,可以說是從個人性的抒寫進入公共性的規劃;后者當然更能介入群體性的社會生活,切實影響他人的生活、娛樂與工作的感受。

 

  在建筑設計的學習與實踐過程中,潘公凱尤其偏愛三個關鍵詞:一,生命;二,生成;三,生態。它們共同構成了潘公凱的有機建筑觀念,指向自然萬物與人類生活的協同共在與交關互動,指向多元和諧又生生不息的天地大道;這樣一種深層觀念,也體現著潘公凱對未來建筑形態、趨勢的期待。從生命這個角度來看,要求建筑物的外觀形態具有近似于繪畫性抽象的有機之美,而且建筑物內部須有宜人的尺度與適用的安排,使人在其間感到舒適自如、充滿生機。從生成這個角度來看,建筑物應當與自然環境、文化特色、生活習慣相協調,從本地獨特的自然、文化與生活風土中生長出來,而不能是硬性移植那樣格格不入。從生態這個角度看,建筑物必須能夠盡量節約能源消耗,爭取做到零排放,盡可能符合全球生態保護的大目標,內部功能以簡約便利為主,反對繁復浪費。

 

  中國現代美術之路圖鑒

 

  興學

 

  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以來,潘公凱先后擔任中國美術學院(當時是浙江美術學院)學報編輯部主任(1986~1987)、中國畫系主任(1987~1992),此后赴美國研訪近兩年,回國擔任中國美術學院研究學部主任(1994~1996)。

 

  在這十年間,潘公凱對于美術研究與教育工作,逐漸形成了比較系統的想法。此后五年擔任中國美術學院院長(1996~2001),接著擔任中央美術學院院長至今(2001~ )。這兩所中國美術界最重要高校的擔子,在世紀之交先后落到潘公凱肩上,它們都是中國高等美術教育最寶貴的財產,卻面臨著經費不足、體制陳舊的嚴峻問題。而隨著國民經濟高速發展,這兩所美術院校也必須跟上急劇變化的國內外高等教育形勢,迎接跨越式發展的機遇與挑戰。

 

  歷史性的緊迫任務擺在面前,潘公凱接下這一任務,開始了從南到北的辦學長跑,迄今已逾十八載。從1996至今,潘公凱先后率領中國最重要的兩所美術院校實現跨越式發展,為此付出了巨大的心血,也承擔了巨大的壓力。按常理來揣度,這樣的發展速度以及潘公凱遠超常人的工作干勁、熱情,實在令人不解,甚至難免惹人生疑,但潘公凱對此并不介懷。他想到了中國近代以來的轉型陣痛中,涌現出以蔡元培先生(1868~1940)為代表的一大批杰出教育家,創辦南京兩江師范學堂的李瑞清先生(1867~1920),創辦浙江省立第一師范的經亨頤先生(1877~1938),國立藝術院首任院長林風眠先生(1900~1991);他當然也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國立藝術專科學校校長潘天壽先生。前輩們的辦學熱情與責任感,無不來自宏大的志愿,完全不是為了個人利益。在急功近利的當代社會,這樣的激情與熱血,甘于奉獻、勇于犧牲,帶有浪漫色彩的理想主義情懷,卻總是處于孤軍作戰的絕望、悲涼境地,但潘公凱不會放棄,仍將在這條興學辦學的道路上不懈奮進。

 

  潘公凱

 

       行路

 

    通過個人的修養與覺悟,自覺地實現社會共同的價值定向,謀求人與社會、人與自然的和諧;經由超越苦樂的精神探索、道德修養,達到有限人生對無限時空的超越。這是潘公凱很早就奠定的精神理想。

 

    1968年下鄉來到浙南山區,他報名去了條件最艱苦的縣,在勞動中與農民打成一片,直到1976年調回杭州之前,他做過各種農村文化工作,編中小學美術教材,繪制衛生防疫宣傳畫,為了采訪、拍照經常一天要走80里山路。生活上的困難不算什么,真正的痛苦是精神上的苦悶。看過太多人性的惡,也看到現實生活的殘酷與人生道路的艱險;能夠清醒正視這一切,對于溫室中成長的潘公凱來說已經很難,但更難的是看透以后應該怎么辦。一種是消極的態度,知其不可而不為,另一種是“知其不可而為之”,在絕望與悲涼中堅韌前行,這是儒家思想的核心。

 

   潘公凱選擇了后者,同時對自己身上的理想主義有所反思,既看到理想主義理論對人性自私一面估計不足,又仍然不放棄對于向善之心、奉獻之愿的信念。在原有的價值與理想已被證明虛幻之后,到底還要不要、能不能建立起新的、更靠得住的價值與理想,這對于經歷了“文革”的中國人來說是個根本性的大問題,甚至也是整個人類社會進入現代以來一直困擾著人的大問題。

 

    深受魯迅影響的潘公凱,以《秋夜》中的棗樹激勵自己,明知“春后還是秋”,仍然頑強地挺立,不抱幻想、也不絕望。正是在鄉下的這段時期,潘公凱的思想經歷了質的轉換,從對抽象的社會理想的依賴,轉換為對人性中的善的信任,以坦誠坦蕩為最后的支點,重新支撐起一個飽滿的精神世界,積極地、甚至是創造性地直面現實中碰到的任何困難,并且不放棄原有烏托邦理想中為他人、為全體的人生追求。潘公凱把這理解為共同善,自我的建設與完善,仍然應該在為群體作出貢獻的過程中去實現。正是從那時起,潘公凱就有一個強烈的愿望,要以自己的一生做一個實驗,能不能既保持人格上的向善,又能夠在現實中做成一些事情,以身作則樹立一些良好的范例。

 

  潘公凱

 

  弘道

 

  作為一位對中國文化抱有深厚感情、肩負著文化傳承重任的藝術家,潘公凱在中西古今的交織互動中,多層面、多向度地展開其致善弘道之方。

 

  一,以繼承家學為基礎,在水墨繪畫上有所創新,不排斥吸收西方現代藝術手法以及新興技術。

 

  二,經由整理父親潘天壽先生的美術思想,進一步系統梳理傳統中國畫體系,從理論高度上作出概括,進而探討中國畫的傳統圖式、表述方式,如何轉型為適應現代社會及其審美習慣、精神活動的語言形式;與西方藝術體系展開比較,促進中國畫體系在世界范圍的開放。

 

  三,把筆墨精神貫注到建筑設計、裝置藝術之中,探尋傳統文化精髓在全新的情境與載體中復生的可能性。

 

  四,立足于美術領域反思現代性狀況,力圖在西方現代性標準與模式之外,拿出適合中國自身經驗與問題的宏觀性的解釋框架,在此基礎之上展開中國現代美術的性質判斷與歷史敘述,為中國社會文化的未來打開自主性發展的廣闊空間。

 

  五,作為美術類院校的領軍人物,帶領全校實現跨越式發展,完成結構重組與模式轉型,拓展學校的生存空間;率領團隊對重大項目進行攻關,為學院品牌贏得國際聲譽。

 

  六,擔任一定的社會職務,在相應場合宣講中國傳統藝術精神,呼吁建構核心文化價值,提請重視國家文化戰略。

 

  七,在國內外舉辦個人創作巡回展、中國現代美術文獻展,圍繞中國美術現代性問題籌辦一系列現代性研討會,在展示創作與研究成果的同時,邀請國內外學者共議中國經驗、中國命運的重大問題。

 

  八,主持國際藝術平臺的一系列重大會議,展開中西高端對話與交流,在海外宣傳中國藝術,弘揚中國文化的人生藝術之道。

 

  九,呼應儒學復興的大潮,從中國道路里提煉出普適價值貢獻于世界,貢獻于人類共同生存延續這一最大最根本的善。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論語·衛靈公》)“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遠乎。”(《論語·泰伯》)在中國文化的基本脈絡中,有限人生的自我超越之路,同時又是與人共在、與萬物共在的致善之路,這也是一條承載著文化精神的弘道之路。潘公凱愿以己身為向導,以審美求真并重而匯歸于致善的生命旨趣與人生實踐,立足于藝術領域、多方探索中國文化現代轉型的出路,展望人類未來和諧共存的遠景。回顧來路,潘公凱無限感慨又倍覺欣慰,“我生活的時代,大環境的起落劇變決定了我的人生經歷。早年的教育一直如影隨形地影響著我的藝術創作,在我看來,從事什么工作,作不作畫,根本不是最要緊的問題。正因為如此,我始終把自己的作品和人生的其它事情一樣,看成是我生命的痕跡”。這些傳遞著文化氣息的痕跡,來自于生命與生活,來自于弘道前行、自強不息的人生。“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屈原《離騷》)走上這條探索與實踐之路,行者一路走來,并將繼續前行。

 

  節選自《道行之而成——潘公凱的藝術探索與人生實踐》,周瑾

 

編輯: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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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潘公凱 藝術探索 人生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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