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粉嫩极品国产在线2020,亚洲国产中文欧美国产综合在线,一本一道中文字幕无码东京热,国农村精品国产自线拍

首頁>史記·資政>新曙光 新曙光

民主人士北上參加新政協會議諸細節

2017年06月15日 14:02 | 作者:劉仰東 | 來源:人民政協網
分享到: 

“知北游”

——民主人士北上參加新政協會議諸細節

1948年中共中央“五一口號”發布后,在周恩來的親自部署下,中共香港分局成立由方方、潘漢年、夏衍、連貫、饒彰風組成的五人領導小組,負責護送在港民主人士北上解放區,籌建新政協。民主人士“北上”的過程歷時一年左右,共分大小20余批次,“知北游”即其中歷時最長并留下不少傳說的一批。

本文是中國政協文史館“民主人士北上,新政協籌備會及政協第一屆全體會議”文史項目的階段性成果之一。發表時有刪節。

華中輪的乘客

1949年2月28日中午,一艘掛著葡萄牙國旗的英國商船———“華中號”離開香港,駛向北方。

華中號是一艘排水量約2000噸的貨輪,但此行并非運貨,而是另有特殊使命——送20多位民主人士北上解放區。乘客葉圣陶在開船次日的晚會上出了個謎語,謎面為“我們一批人乘此輪趕路”,打《莊子》一篇名,另一位乘客宋云彬猜中謎底,是為《知北游》。葉圣陶當天在日記中寫道:“‘知’,蓋指知識分子之簡稱也。”

華中輪的乘客不多,但在北上各陣容里,算是“龐大”的一隊。葉圣陶記為“總計男女老幼27人”。宋云彬后來在一次船中座談會上擔任記錄,將同行者一一列名:“出席者陳叔通、王蕓生、馬寅初、包達三、傅彬然、張綗伯、趙超構、柳亞子、徐鑄成、曹禺、鄭佩宜、鄭振鐸、郭繡瑩、馮光灌、葉圣陶、鄧裕志、胡墨林、劉尊棋、沈體蘭、張志讓、吳全衡及余凡22人。此次同舟者僅鄭振鐸之女公子鄭小箴、曹禺夫人方瑞及包小姐未出席耳。”這幾乎是一個完整名單,但與葉圣陶“總計男女老幼27人”的說法尚有出入。查葉圣陶日記,有“吳全衡攜其二子”的記載,吳全衡時年31歲,兩個孩子尚幼,故為宋云彬忽略,葉所謂“男女老幼”之“幼”,顯然也是指這兩個孩子。華中輪的乘客年紀參差,名氣不一,職業各異,但從某種意義上看,具有同一個社會身份———民主人士及其家眷,唯一例外者即吳全衡,宋云彬在日記中用逗號將她與其他乘客作區別,不是沒有緣由的。吳全衡系胡繩夫人,也是這條船上唯一的中共黨員,負有護送和照管民主人士的職責。

自2月27日下午起,華中輪的乘客分批登船。因華中輪系貨船,又須隱秘行事,為避免麻煩,且遮人耳目,所有乘客都喬裝打扮一番。陳叔通、馬寅初、包達三、柳亞子等年長者扮作商人,女士扮作搭客,其余乘客則以船員身份上船,葉圣陶、鄭振鐸、宋云彬、張志讓等雖年過半百,也概不例外。宋云彬扮作庶務員,張志讓扮作副會計員,鄭振鐸和傅彬然扮作押貨員,葉圣陶、曹禺、劉尊棋扮作管艙員,徐鑄成等人也都扮作各種名目的船員。本來葉圣陶一行除他和宋云彬穿長衫外,男客一律西裝革履,此時身份搖身一變,穿著也須跟著變。“庶務員”宋云彬仍穿長衫,其他“船員”一概中式對襟“短打扮”,不免顯得有幾分滑稽。宋云彬日記說:“彼等皆改服短裝,殊不相稱。”葉圣陶也記:“此時皆改裝,相視而笑。”

晚9點,葉圣陶一行在李實導引下上船,雖已入夜,還是遇上點麻煩,所幸有驚無險。宋云彬日記記錄了這個過程:

余與彬然、尊棋、家寶、超構先下汽艇,則有兩警士躍下,以手電筒照余面者再,余銜煙斗徐吸之,故示鎮定。警士指余身旁之帆布袋問是中為何物,余謂汝可檢視之,彼等遂逐一檢視而去。蓋警士視余等服裝不稱,神色慌張,疑為走私或別有圖謀者。圣陶、振鐸、蕓生、鑄成在后,見有警士下船,則趔趄不敢前,尊棋復登岸覓之,未幾相率下艇。

至當晚11時,最后一批乘客入船。或許是幾經折騰,上船后心情終于平靜下來,大家雖客居輪上,卻睡眠不錯,鼾聲四起。葉圣陶日記記:“余夜眠甚酣。”宋云彬日記記:“昨宵睡頗酣暢。”

28日中午11時50分(據葉圣陶日記),華中輪啟錨離港……

在海上

華中輪航行6天,于3月5日下午停靠煙臺碼頭。照常理,這類長途海上旅行,多少有些乏味,對乘客來說是一種心理折磨。華中輪此行卻一反常理。從幾位乘客的日記或回憶錄的字里行間,能看到不少有意思的實況記錄,大家的心情自然也以悠然、愉悅和對未來的憧憬為基調。

徐鑄成后來在回憶錄中描述:“這艘大約不過兩千噸排水量的貨輪,艙位不過三四十個,而且只有一個等級;在臥鋪上層,有一個可擺四五個圓桌的餐廳和一個不大的甲板。這是我們臨時小集體的活動中心。”葉圣陶、宋云彬、鄭振鐸等素享“能飲”之名,又是幾十年的酒友,此時自然更不能閑著,葉甚至還擔心酒帶少了,他當天在日記中寫道:

此行大可紀念,而航行須五六日,亦云長途。全系熟人,如乘專輪,尤為不易得。開行歷一小時,傳言已出香港水警巡查之區域,可以不必戒備。于是登樓而觀之。餐廳頗寬敞,其上層為吸煙室與燕坐間。午餐晚餐四菜一湯,尚可口。余等皆飲洋酒少許,恐所攜不多,不夠消費。

宋云彬猜中葉圣陶“知北游”的謎底后,向葉索詩以代獎品。葉當晚即成七律一首,題為“應云彬命賦一律兼呈同舟諸公”,隨后“傳觀于眾,頗承謬贊”,并引發唱和潮。第二天,柳亞子、陳叔通、張志讓、宋云彬紛紛寫成和詩。葉圣陶詩曰:

南運經時又北游,最欣同氣與同舟。翻身民眾開新史,立國規模俟共謀。簣土為山寧肯后,涓泉歸海復何求。不賢識小原其分,言志奚須故自羞。

柳亞子不愧南社先驅,連篇賦詩,一路暢吟,寫了30多首詩詞,尤以開船當天所作最能代表他及同舟人士的心境:“六十三齡萬里程,前途真喜向光明。乘風破浪平生意,席卷南溟下北溟。”

從啟程的第二天起,華中輪乘客每天開一場晚會。柳亞子3月2日記:

黃昏開晚會,陳叔老講古,述民初議和秘史、英帝國主義者代表朱爾典操縱甚烈,聞所未聞也。鄧女士唱民歌及昆曲,鄭小姐和包小姐唱西洋歌。云彬、圣陶唱昆曲。徐鑄成講豆皮笑話,有趣之至。王蕓生講宋子文,完全洋奴態度,荒唐不成體統了。

由此可見,華中輪上的晚會是一種不拘形式、不拘內容的即席即興式的活動,恰如葉圣陶所言:“亦莊亦諧,討論與娛樂相兼。”因同舟者不乏自民初以來的各界名流,晚會上的述往和漫談頗引人入勝,像柳亞子聞所未聞的“陳叔老講古,述民初議和秘史”。葉圣陶則記下更多的話題,如“包達老談蔣介石瑣事”“陳叔老談民國成立時掌故”“柳亞老談民初革命”“家寶(曹禺)則談戲劇而推及其他”“包達老談上海掌故”“云彬談民十六后,楊皙子(即楊度———引者)曾贊助中共”……宋云彬曝料楊度一事,引舉座嘩然。宋曾為早期中共黨員,因知楊度一直與中共有聯系,并于1929年秘密入黨。后來黨史學者考證楊度入黨一事,宋云彬船中日記成為重要依據之一。葉圣陶和柳亞子一樣,也用了諸如“前所未聞”一類詞句。可惜日記作者對這些話題僅僅一筆帶過,沒能給后人留下實質性的史料。倒是報人徐鑄成憑著敏感的職業嗅覺,在與幾位長者的閑聊中積攢了不少“料”,后來陸續寫進《舊聞雜記》一書。

晚會的另一主題是即興表演,葉圣陶所記甚為細致,尤其是前兩場晚會,有羅列節目單的意思,如3月1日:“曹禺唱《李陵碑》《打漁殺家》,鄧小姐唱《貴妃醉酒》,張季龍(張志讓———引者)唱青衣,徐鑄成唱老生。”3月2日:“余與云彬合唱‘天淡云間’,此在余為破天荒,自然不合腔拍。鄧小姐唱《刺虎》,頗不惡。”葉又記,當日晚會結束時,“謀全體合唱,無他歌可唱,仍唱《義勇軍進行曲》,此猶是抗戰時間之作也。”半年后,這首歌曲被一屆政協確定為代國歌,船上出席政協會議的十幾位民主人士想必都投了贊成票。3月4日是華中輪靠岸前的最后一晚,晚會照常,葉圣陶在日記中寫道:“七時起開晚會,至十時而止。船上人員均來參加,兼以志別,興致極好,甚為難得。歌唱甚多,不悉記。墨亦唱《唱春調》四句,則破天荒也。”至此,葉圣陶夫婦都“破天荒”地表演了節目,可見船上晚會的氣氛和感染力。葉圣陶還在日記中感慨:“今夕晚會,人各自忘,情已交融,良不可多得。”言語間含著幾分不舍。

集體活動之外,乘客間免不了還有不少私下交流。葉圣陶日記3月2日記:“早餐后坐頂艙中與諸友閑談,意至舒適。”3月3日:“叔老為余談袁世凱稱帝,英國公使朱爾典實慫恿之。”此事陳叔通在前一天晚會上已經述及,大約葉尚有深究之意,私下再細討教,并在日記中寫道:“余因謂叔老,此等事宜筆記之,流傳于世,以見其真。”而陳叔通所述如真“筆記之”,倒很適合刊登在十年后創辦的《文史資料選輯》上。“(午)飯罷,與亞老閑談頗久……”3月4日記:“叔老錄示舊作二首,皆極渾成……”

編輯:曾珂

01 02 03

關鍵詞:民主人士 參加新政協會議

更多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