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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少蘭懷念玖哥:半世至交,一生情誼

2016年05月16日 09:26 | 作者:葉少蘭 楊雪 | 來源:人民政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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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葆玖先生的故去是我們京劇界乃至戲劇界一個重大而不可彌補的損失,梅葆玖先生的影響和作用在我們京劇界是無人可以替代的。他和他的父親梅蘭芳大師都為我們京劇藝術的建設、發展、繼承、弘揚起到了一個頂梁柱的作用,從梅先生突然發病到去世,我作為他近半個世紀的至交好友和幾十年來的舞臺藝術合作者,感到無比的痛心。

梅葆玖與葉少蘭

梅葆玖與葉少蘭

我們兩個人是志同道合、無話不說、像親兄弟一樣的好朋友,我一直稱他“玖哥”。我們作為京劇流派傳人,有一種共同而特殊的使命感和責任感。所以我們從青年時代到老年時代,始終如一、不遺余力地為京劇事業在奮斗著。

今年兩會,我與梅葆玖先生朝夕相處,所談皆為京劇藝術的繼承發展與人才培養的緊迫性。在談到藝術流派時,梅先生帶著極度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對我說:“我肩上扛著繼承梅派藝術的大旗,你肩上扛著繼承葉派藝術的大旗,我們二人肩上的擔子非常之重!”今年我們兩個人的提案,也都是彼此探討過的,各自提出了如何響應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精神,為實現民族復興的偉大中國夢盡一份微薄之力。

我們還談到了許多往事,回憶起兩人愛戲如癡的程度。回憶到“文革”時不能唱老戲,所以每周有一兩次,我們倆就在深夜的1點到3點,偷偷地到梅先生家一個小屋里,把門窗關嚴,再用厚厚的窗簾捂上,我們倆坐在小板凳上,悄悄地聽梅蘭芳、馬連良、余叔巖等大師們的錄音。這些錄音都是玖哥從十幾歲時用鋼絲帶錄下來的,有的是現場實況錄的,有的是翻錄的。為什么這臺錄音機能夠保留下來呢?因為這個錄音機看起來像一個陳舊不堪的木匣子,所以留了下來,梅先生以此為至寶。我們越聽越感動,越聽越下定決心,我們倆說,國粹財富絕不能丟,一定要繼承好!聽到夜里三四點時,我再騎著自行車回家。

為了藝術,梅先生可以不顧一切。二三十年前,我們一起到縣城和農村演戲,一次演《奇雙會》,那時縣城的觀眾大都吸的是那種手工卷的葉子煙,我們在臺上看臺下像是云霧繚繞,幾乎看不清楚觀眾的臉。唱念是需要很大的肺擴量的,演唱的間隙,我們被嗆得免不了咳嗽,每一場下去,吐出的痰都是黑的。梅先生有哮喘,我擔心他,下場時就問他:“玖哥,你還好吧?”他說:“沒事,咱們一定要認認真真堅持把這出戲演好,這是我父親的代表作!”

大家都知道梅先生溫和,是謙謙君子,但是并不是說他是一個不較真、不認真的人。在京劇音配像工程過程中,我們倆一起錄《鳳還巢》,他為父親梅蘭芳配像,我為姜妙香先生配像,那一天連續不斷地錄了9個多小時,京劇演員要勒頭,所謂勒頭就是用布帶子把頭勒緊,把眼睛吊起來,男性角色到了下一場還可以松松帶子,稍微緩一緩,可是女性角色戴上了頭飾,貼上了片子,這帶子是不好放松的,那一天反反復復地錄著,勒頭的時間太長了,大家伙兒開始頭疼、惡心,幾乎都感到堅持不住,梅先生卻靜靜地坐在那兒,心平氣和地等著,輪到他的時候,他就認真地錄,錄完一段,要他再等一兩個小時,他仍不急不躁。我說:“玖哥,堅持得住嗎?堅持不住,咱們改天再錄?!彼f:“我的頭也疼,但是咱們要沉住氣。音配像非同小可,咱們一定要全神貫注,一氣呵成,到了明天,咱們的精氣神兒就不對了!”

梅先生無論在臺前還是幕后,他都帶著這股認真勁兒。幾十年來我們在一起演出,即使是清唱,也都會一起找個角落開聲,開聲后再念話白,我們還要請琴師一起跟著胡琴吊嗓子,為的就是臺上不出任何紕漏。對此,梅先生從沒有馬虎過,這給青年演員做了很好的榜樣。

和梅先生接觸多了,你會深刻地感覺到他不僅是一位“重藝”的藝術家,更是一位“重德”的藝術家,他為人處世非常有擔當!20多年前,一次他和我開車在去我們家的路上,正好趕上一位騎車人因騎得太快,把一個行人撞得昏迷倒地。這位肇事者截我們的車求助,梅先生見狀,二話沒說,立即下車把病人抬到了后座上,把病人送到了同仁醫院。到了醫院,我們倆又被誤會成肇事者,被醫護人員一邊訓斥一邊指揮著幫忙。情況緊急,我們倆顧不了太多,沒解釋,直接跑到了急診室抬回了擔架,直到病人安頓好,醫護人員就位了,我們才悄悄地離開。

這幾年媒體常常提到他喜愛吃牛排和蘋果,但是媒體不知道其中的特殊原因。十幾年前他是不吃蘋果的,后來他偶然發現吃蘋果比喝水潤嗓子效果好,而且不生痰,所以每到演出前他就堅持吃蘋果。這是為了戲!他常吃牛排也是為了演出。他總和我說,演出前要吃牛肉,這樣上臺氣力足。這并非他的生活瑣碎,皆是為了藝術。

今年兩會時,我們還回憶到,當年我在“五七干?!毕路艅趧?,他們團請我去做導演,排《轉戰沂蒙》。梅先生當時在團里也不能唱戲,被派去當音響師,搞電聲效果、擺話筒、弄錄音機,還要蹬著梯子在墻上掛音箱等,但他非常豁達,干得一絲不茍!那時候他就自己提著一個特別沉重的鐘聲牌老式錄音機到八一廠去錄劇中所需的素材,我們定了暗號,我一伸大拇指代表著需要炮聲,我的手一抬高,代表著聲音提高,我的手拉回來,代表聲音減弱,我一張手,代表需要槍聲,我一攥拳,代表音響效果結束,我們倆每次都配合得嚴絲合縫,連演職人員都為我們叫好兒。當我們在回憶這些往事的時候,還在開懷地大笑,如今他竟走了,我悲痛萬分,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作者系全國政協委員、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

編輯:邢賀揚

關鍵詞:梅葆玖 葉少蘭 京劇 戲劇 舞臺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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