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特朗普首次直接配合米勒主持的“通俄”調查，具體提問和回答沒有公開。

媒體分析，書面回答對雙方都有一定的好處，既讓特朗普有可能避免面對面接受調查人員詢問，又讓特別檢察組獲得特朗普正式說明，供后續(xù)查證。

【妥協(xié)】

特朗普的律師杰伊·塞庫洛說：“特別檢察官辦公室書面提問涉及關聯(lián)俄羅斯的調查內容，總統(tǒng)以書面方式作答。”

塞庫洛說，律師小組不會公開米勒提問和特朗普答復的具體內容。

美聯(lián)社報道，書面答復是雙方妥協(xié)的結果，是特朗普首次向特檢組說明他對2016年選舉中“俄羅斯影響”的了解。

米勒去年5月出任特別檢察官，主持調查特朗普競選團隊與俄羅斯方面“串通”嫌疑。特檢組數月前向特朗普方面提出數十個問題，包括競選團隊是否與俄羅斯協(xié)作以及特朗普是否試圖阻撓“通俄”調查、繼而采取包括解除聯(lián)邦調查局局長詹姆斯·科米職務在內的做法。

而后，特檢組接受特朗普書面說明競選團隊與俄方關系，同意擱置涉及阻撓調查的問題。特檢組不排除后續(xù)追問阻撓調查事宜，但特朗普的律師小組以美國憲法修正案為依據，強調總統(tǒng)無需解釋任內的做法。

特朗普的另一名律師、前紐約市長魯迪·朱利安尼20日說，律師小組認為，調查超出合理范圍，引發(fā)涉及憲法所賦總統(tǒng)權力的擔憂。特檢組已經得到白宮“空前”配合，包括獲得140萬頁材料，因而“是結束這一調查的時候了”。

【難題】

特朗普18日告訴媒體記者，他親手準備對米勒提問的回答；他不可能就阻撓調查作答，“我們?yōu)檫@一政治迫害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美聯(lián)社報道，如果米勒方面不滿意，不排除向總統(tǒng)發(fā)傳票的可能性。傳喚總統(tǒng)當面接受詢問，需要代理司法部長馬修·惠特克等司法部高層官員簽字同意。另外，特檢組如果與特朗普律師小組最終鬧上最高法院，能否獲得最高法院支持尚未可知。最高法院迄今沒有直接裁定總統(tǒng)是否應該在刑事調查中接受傳喚的先例。

前任司法部長杰夫·塞申斯本月7日應特朗普要求辭去職務，特朗普隨后任命塞申斯的辦公室主任惠特克為代理司法部長。美國媒體報道，塞申斯避嫌“通俄”調查，惹惱特朗普。惠特克曾經公開建議限定“通俄”調查范圍，獲得特朗普青睞。

塞申斯辭職后，美國國會民主黨人要求眾議院召開緊急聽證會，調查特朗普迫使塞申斯辭職，同時力保米勒繼續(xù)推進“通俄”調查。

【先例】

米勒特檢組迄今起訴超過30個嫌疑人和實體。特朗普前競選團隊經理保羅·馬納福特、前國家安全事務助理邁克爾·弗林等多人與檢方達成認罪協(xié)議或由法院定罪，但只涉及作偽證、稅務欺詐、銀行詐騙等罪名，沒有涉及特朗普競選團隊與俄方“串通”嫌疑，也沒有牽連特朗普本人。

特朗普向特檢組書面作答，使他加入近20年來配合刑事調查的在職總統(tǒng)行列。

時任共和黨籍總統(tǒng)喬治·W·布什2004年就“特工門”接受特別檢察官帕特里克·菲茨杰拉德詢問。

“特工門”始于2003年。前美國外交官約瑟夫·威爾遜指認布什政府為爭取公眾支持發(fā)動伊拉克戰(zhàn)爭而故意使用虛假情報。不久，威爾遜妻子瓦萊麗·普萊姆的中央情報局特工身份遭媒體曝光。布什的政治顧問卡爾·羅夫和副總統(tǒng)迪克·切尼的辦公室主任劉易斯·利比涉嫌泄密。法院認定利比罪名，判處他30個月監(jiān)禁。

1998年，時任總統(tǒng)比爾·克林頓就“白水事件”向聯(lián)邦大陪審團作證。

上世紀70年代末，克林頓及其妻子與麥迪遜儲貸擔保所老板合伙，在阿肯色州創(chuàng)辦白水開發(fā)公司。這家企業(yè)1991年申請破產，而麥迪遜儲貸擔保所1989年倒閉。這導致作為存款擔保方的聯(lián)邦銀行損失數千萬美元。克林頓夫婦被指借助白水開發(fā)公司轉移來自麥迪遜儲貸擔保所的非法紅利，用于競選州長。檢方指控克林頓夫婦妨礙司法和作偽證等罪名，但這些罪名未獲認定。(陳立希)(新華社專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