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能治好“非法一日游”嗎？

(播放導視)

解說：

團購票做誘餌，套票里藏陷阱，蘇州拙政園年年出現的老問題。

拙政園管理處 工作人員2018年10月24日：

我們賣90塊，他們為什么賣30塊？你自己動腦子，我不能多說，我多說我要給他們揍的。

記者：

這么厲害。

拙政園管理處 工作人員：

蘇州市都管不了他們。

解說：

導游不守信，一日游變一日購？蘇州非法一日游，年年出現的老問題

游客 2018年10月24日：

再也不跟團了，我們是第一次跟團。看景的時候太少了，買東西的時間太長了。

解說：

媒體連續曝光，頑疾依舊存在。

《新聞1+1》今日關注：蘇州，能治好“非法一日游”嗎？

主持人 董倩：

晚上好，歡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蘇州有著老祖宗給它留下來的黃金旅游資源，幾百年來人們一直把叫做“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到蘇州旅游被人們看作是到天堂旅游一樣那么美。我們不妨看一組數字就能夠看到人們對于蘇州的喜愛，從2017年往前推五年，從2013年到2017年到蘇州旅游的國內旅客穩步攀升，到了2017年已經突破了一億，1.2億人次。這是一個讓很多城市甚至讓一些著名的旅游城市都羨慕不已的這樣一個成績。再來看看今年的這個黃金周，在2018年的國際長假期間全市共接待境內外游客660萬人次，看同比增長9.8%，旅游收入86.56億元，同比增長13.82%。

這些數字反應的是大家對于蘇州的喜愛，對蘇州的向往。反應的是蘇州這樣的一個旅游城市所表現出來的一種巨大的吸引力，但是說到底游客是由一個一個的人組成的，每一個游客有自己旅游感受，那每一個游客的個人感受又是什么樣的呢？

就在前不久我們的記者前往中國四大名園之一也就是蘇州園林中最受人喜歡的拙政園進行一次調查，坦率的說體驗很不好。我們來看一下。

(播放短片)

解說：

作為世界文化遺產蘇州園林的代表，被譽為“中國園林之母”的拙政園，應該是蘇州旅游的一個門面。但遺憾的是，就是在這個重要景區的門口，來自全國各地的游客們，卻經常能看到這樣一幕。

旅行社銷售員

銷售員1：

拙政園的票，30塊一張，自己買原價票90多(元)，團購票30(元)。

銷售員2：

拙政園團購票需要嗎？30(元)一位，老板這邊買票了。

解說：

在拙政園售票處，成人門票旺季是90元一張，但是，這些在景區門口不斷向游客們推銷的人，卻聲稱他們可以拿到30元的拙政園門票，那么，他們的票，又從哪兒來呢？

旅行社銷售員：

為什么賣30(元)我跟你講嘛，我們這是拿的團購的，你自己買散客票零售價貴一點的知道嗎？

解說：

但是據記者了解，蘇州拙政園的門票，從不對外打折，那么，這些聲稱可以拿到30元門票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拙政園管理處 工作人員：

他是一組的套票，要套你到其他地方去的。懂吧。我們90塊，他們為什么賣30塊？你自己動腦子，我不能多說，我多說我要給他們揍的。

解說：

既然拙政園管理處的工作人員不能多說，游客就需要自己去搞清楚。這些自稱是旅行社銷售員的人跟游客們說，蘇州拙政園、獅子林、姑蘇水上游、定園、盤門三景、千年古街等景點的門票，都可以從他們那里買到，但前提是，游客必須選擇去3個景點以上，才能享受團購價，也就是票價優惠。

旅行社銷售員：

我們是三個景點售團購票，三個景點總共140塊錢。

解說：

但是，當游客選擇了包括拙政園在內的三個景點時，銷售員卻又說，去拙政園，主要是賞荷花，但現在沒有荷花了，所以不建議前往，他會推薦你去游覽定園、盤門三景和姑蘇水上游。

旅行社銷售員：

單賣一個(拙政園)90(元)你不劃算。

解說：

為了進一步核實，記者又暗訪了另一家門店，同樣被告知，三個景點優惠套票，但是不建議去拙政園。

旅行社銷售員：

拙政園賞荷花，這個季節荷花沒有了，我不建議你進去看，那你要會玩的話，你就這樣子玩，坐個游船看我們蘇州最美的地方小橋流水，然后看看盤門，看看老街，就3個地方給你(按)80塊錢。

解說：

原來，所謂的拙政園景區門前30元的“團購票”，實際上只是一個誘餌，目的，是騙一些不知情的游客去游覽別的景點，并把一些購物店偽裝成景點藏于其中，誘騙游客們參加他們的“購物團”。

拙政園管理處 工作人員：

記者：

這么厲害。

拙政園管理處 工作人員：

蘇州市都管不了他們。

我們領導就跟我們說，不用你們管，他們(游客)相信就他們去買，你們就提示一下就可以了，不要去多說，多說了找麻煩。

解說：

事實上，關于拙政園門前黃牛誘騙游客的問題，近年來，已經被媒體多次曝光。

記者：

警方也不管？

拙政園管理處 工作人員：

警方他們又沒犯法，能管嗎？

記者：

那旅游局應該管啊？

拙政園管理處 工作人員：

管不了。今天管他們走了，明天他們又來，不能天天在這邊。

董倩：

在很多人心里到蘇州不去拙政園就等于沒去蘇州，換句話說拙政園就約等于是蘇州，你想想這么多人千里迢迢奔著拙政園去了，結果被人騙了被人坑了，說好去拙政園結果到哪兒去了呢，低價一日游，景點縮水，變更行程最后還是離不開買跟離不開購物。如果有這樣的體驗這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能夠想象的出。

這件事情發生之后，馬上蘇州市旅游局的官微就已經有了一系列的處置方案。總而言之是從重從快對他們予以打擊，嚴肅處理，這件事情這是官方旅游局給出的回應，這件事情大家知道之后網友又怎么評論呢？你看有的說這么漂亮的地方，這么差的旅游環境，這么敷衍，白瞎了上有天堂，具體的實施辦法有沒有，比如說便衣保安。他直接支招了。還有的人說今年去的時候就被坑慘了，還有每次帶親朋好友去拙政園都覺得丟臉。還有能自查自糾就行，不能讓黑導游敗壞蘇州的名聲！多少年都這樣了，真能解決嗎？等等等等，這些人網友的評價真的不能小看，因為怎么說呢蘇州的美就像一個古典的美人，大家去看是看美人的不是去看悍夫的。如果說是這樣的一個體驗對蘇州來說，對旅客當然是一種損失，但隨時更大的難道不是蘇州嗎。

接下來我們連線一位專家，北京大學城市與環境學院，旅游研究與規劃中心吳必虎主任。

(電話連線)

董倩：

吳主任您看我們來分析一下蘇州發布的一日游旅行社的監督公告，其中有一點大家很關注就是嚴禁旅行社店外拉客，嚴禁雇傭“黃牛”拉客。這句話很常見，接下來這句旅行社要主動拒絕“黃牛”，通過“黃牛”招徠的客人引發的投訴，“黃牛”的承諾視為旅行社的承諾。也就是說“黃牛”以前覺得“黃牛”是“黃牛”，旅行社是旅行社，現在只要是“黃牛”跟旅行社有了關系，“黃牛”出的問題就視作是旅行社出的問題，怎么看這一招。

北京大學城市與環境學院 旅游研究與規劃中心主任 吳必虎：

旅游局這樣的一個公布處理倒是有法律依據的，根據中國旅游法85條規定，旅游組負責監督旅行社的行為。旅游法第34條也規定旅行社應該向合格的供應商訂購服務和產品，“黃牛”提供的服務和產品顯然不合格旅行社就不能采購它這樣一種產品。所以旅行社把“黃牛”拉來的客人作為自己的客人，顯然旅行社是有法律責任的，是可以追求旅行社責任，不用管“黃牛”的。

董倩：

我不知道您仔細看了這幾條措施沒有，其中總體的指導思路叫從重從快從嚴處理您怎么看這種思路？

吳必虎：

這個應該說表明了政府旅游主管部門的響應態度，如何從快從嚴還是從依法，法律是主要的一個依據，另外一個可以說蘇州曾經也想過好多辦法旅游警察什么的，剛才網友也支招要便衣。實際上市場的治理涉及到很多部門，市場監督部門，旅游質監部門，全市管理部門，應該還是政府重視這一塊，因為旅游目的地城市如果這方面市場直接不管好的話確實對蘇州是有傷害，就像你說的。

董倩：

那您說這個旅游警察2017年實施，也起到過一定正面的效果，現在似乎這個效果已經漸漸消失了，您怎么看？

吳必虎：

因為剛開始出來旅游警察不法分子也有這種挺有威懾力的，大家后來看看警力不足或者是有一天管有一天沒管又見縫插針，總的來說這個是一個頑疾很多年了。

董倩：

如果就像網友說的，我把整個的旅游警察讓把制服變成便衣，變成便衣的旅游警察可行嗎？

吳必虎：

可行啊，鐵路警察車站里面經常有便衣抓小偷這是一樣的，這種違法行為便衣警察也是一個辦法。

董倩：

好的，謝謝吳教授，稍候有更多的問題給您。剛才我們說到曾經的旅游警察曾經是有效的，但是這些年又無效了具體的問題是什么，怎么去分析，需要下一步仔細去考慮。仔細往下說，剛才我們說到在拙政園有了糟糕的體驗，接下來呢我們記者繼續去體驗看看發生了什么。

(播放短片)

解說：

作為熱門旅游城市，蘇州的非法“一日游”不僅行程縮水，還需購物來湊。

導游：

你坐船看的那條就是老街，這兩站是同時進行的，坐船看老街，要不然坐船看什么呢。

解說：

旅游合同上，“姑蘇環古城水上游”和“百年老街山塘街”，明明是兩個不同的景點，但在導游那，游客們一邊“水上游”，一邊就游過了他們壓根就沒看到的老街。

另外一條線路，旅游合同的行程是，游覽完蘇州護城河，下一站是去看盤門三景。

游客：

盤門好不好玩啊導游。

導游：

其實這是你今天坐船看到的一個城門老城墻。

司機：

就一個老城門。

解說：

盤門三景，包括吳門古橋、瑞光古塔和古城門。而導游，故意說只有一個老城門，而一旦有游客堅持要去看盤門三景，導游就會讓他們下車，加入到別的旅游團。旅游合同上的3個景點就變成了2個。

按照行程下一個景點是千年古街，意外再次發生。

導游 小陳：

大哥，我總共賺了你們100塊錢，我下班回家了，快點(下車)，去。

解說：

導游丟下游客下班回家了，整個行程游覽時間只有45分鐘，合同約定的3個景點，實際上只游了1個景點。

那么，游客的時間去哪兒了呢？就是去了那些包裝成旅游景點的購物店。

導游 小陳：

不要那么沒有人情味 兩手空空出來，你買一盒面膜出來我都很開心，兩個人往墻角一蹲干嗎，又不是逃難來的。

解說：

這樣的旅游，誠信皆失。這樣的非法一日游，已經在蘇州存在多年。

黃牛：

三位打折走嗎，拙政園門票70元，打折30元。隨便你們看哪里，園林都在這里頭。

旅行社銷售員：

拙政園的票，30塊一張，自己買原價票90多，團購票30。

解說：

2017年8月，媒體曾報道過《蘇州非法一日游猖獗》。其中提到，火車站、汽車站、拙政園等地，是非法一日游集中的地區。近年來，雖然蘇州也在大力整治，但非法一日游，仍問題不絕。

導游：

你去商場里面就這一條1500(元)，這一條2000(元)。廠家里邊只按斤，多少斤就多少錢，這樣是最劃算的，首先大家來往上邊看，有個價格表，基本上三斤就能成為一個被子。三斤的被子多少錢，550塊錢，價格很便宜。

購物店經理：

4980元的也批發嘛 你買一套4980的 再送一套4980的 再送兩個被子 用一套的錢批發兩套

解說：

當問題再被曝光，今天，蘇州市旅游局也召開了緊急會議。要求對旅行社門店和購物場所進行了緊急執法檢查。對非法從事一日游行為的企業和個人，從重從快，堅決打擊。

這一次，蘇州的非法一日游，能得到有效治理嗎？

董倩：

好，我們通過幾張照片看今天蘇州市旅游、工商、稅務、公安等部門聯合出擊進行整治，這一張照片是今天勤王府酒店，這是一個酒店沒有旅游資質，但是一直偷偷摸摸干這件事，還拍到了他們的旅游合同。明顯是違法違規的，這是就在拙政園旁邊的蘇貴人旅游公司，當今天去的時候人去樓空了。這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再來看我請大家看一下這2017年的報紙報道，名字叫做“步步驚心！蘇州非法一日游猖獗”，那么整個的情況跟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沒有太大的不同，尤其要看到蘇州市公安部門對黃牛采取“告知、警告、拘留”累計式執法，已經告知了多少人，警告了多少人，行政拘留了多少人。換句話說，基本上是吃了藥就好，不吃藥就是老樣子，怎么面對這種頑疾我們繼續連線吳教授。

(電話連線)

董倩：

吳教授您怎么看不是沒治，一直在治但是為什么一直治還一直有啊。

吳必虎：

應該說一種病久治不愈，那么我覺得藥是不對的，所以只能找藥上的問題。非法一日游不僅是蘇州，全國很多旅游熱點城市都存在，存在這個原因是兩方面造成的，我們對癥下藥一方面是市場需求，比如說一日游作為城市公共產品政府在公共產品這塊完全交給市場，有些事情要充分交給市場，有些事情不能完全靠市場，一日游這塊可能我們要認真的研究一下作為公共產品供給。

另外一個原因是游客本身，大家知道拙政園是江南園林，中國園林一個精華，黃牛說要看荷花而進顯然是不對的，所以游客自身文明素質和知識積累也要對應起來。所以這個非法一日游是游客本身的這種貪小便宜或者說自身的文化修養不夠，或者是對旅游目的地信息了解不夠，這個游客要自己去解決這個問題。

第二個就是城市公共產品作為一日游也好，作為很多城市勞動力剩余，很多黃牛也是社會的想就業一部分人，這部分非法的勞務的需求如何讓合法化，這個我們政府要系統的研究。

董倩：

好的，吳主任，稍候回來繼續跟您連線，蘇州是非常有名的旅游城市，蘇州出現的一日游心病不僅僅是蘇州有，很多著名的旅游城市都有。怎么辦繼續看。

(播放短片)

解說：

今年國慶長假，蘇州旅游市場，又是一片紅火。根據蘇州市旅游局公布的數據，十一期間，共接待境內外游客660萬人次，同比增長9.8%，旅游收入86.56億元，同比增長13.82%。雙雙創下新高。

但是，這個十一，對于去蘇州旅游的高先生來說，卻是一個糟糕的體驗。

視頻中，身穿藍色衣服被毆打的正是高先生，而打他的三名男子，是蘇州康輝旅行社的導游。10月2日，高先生一家四口去蘇州旅游，抵達蘇州汽車南站后，以每人120元的價格，與蘇州康輝旅行社簽訂了蘇州“一日游”服務協議。合同約定：旅行社早上將派車到酒店接高先生一家，但是，當天旅行社卻沒有兌現諾言。

被打游客：

他(導游)叫我們6點40分在(酒店)大堂等，等到，7點20分還不來車，我打電話他(導游)說在這邊，讓我們打車過來。

解說：

導游讓高先生一家自行乘出租車到集合地，但當高先生找導游報銷出租車費時，導游不但不認賬，反而集合多人毆打了高先生。

央視記者 陳 宏：

他們打架打了一分多鐘，后來游客又報警，這幾個打人的人看到他報警他們就悄悄溜掉了，最后警察就來了大概有個十幾分鐘警察就趕到了現場。后來游客就把這個經過給警察他們都說了，后來警察就帶他們離開現場到派出所去弄口供去了。

解說：

事后，有媒體前往事發地派出所了解到，事發后，康輝旅行社與高先生經過協商最終達成了調解協議，旅行社退還高先生一家的團費，并且賠償人民幣2000元。這起發生在十一期間的毆打游客事件，就以這樣的方式結案了。而就在今天，記者聯系蘇州旅游局詢問，對打人導游的處理結果時，蘇州旅游局卻并不掌握這方面情況。

央視記者 陳 宏：

蘇州一日游市場混亂不是一時半會，一直都很混亂。旅行社這邊的人都比較橫，不僅是對游客橫，當地的一些其他地方地方比方說拙政園的管理人員他們都怕，怕這些旅行社(人員)。

解說：

去年，蘇州接待國內游客已達1.21億人次，在今年年初，“完善散客服務體系，讓游客在蘇州游得更‘通暢’”，“規范旅游市場秩序，讓游客在蘇州游得更‘歡暢’”等內容，也寫入了蘇州旅游局2018年的工作計劃。

事實上，去年，蘇州市公安局就已成立了旅游治安管理警察大隊，在記者今年十一暗訪時，也總能看到警察的身影。但景區外，那些明目張膽誘騙游客的黃牛們，又為何能一直存在呢？

董倩：

好了，剛才短片里面有一句話就是蘇州旅游局希望2018年的工作目標是讓來這里旅游的游客能夠更歡暢，那么今天我們在同樣是在蘇州發布的“一日游“監管公告中看到這么一句話：“雇傭有資質導游人員帶團，要加強員工教育管理”，請注意這句話“嚴禁導游打罵游客、甩團、誘導或強迫購物”，尤其是這句話。對于這些旅游從業者的人是要不能打罵游客，不能甩團。好了，接下來我們繼續連線吳主任。

(電話連線)

董倩：

吳主任您怎么看待在蘇州這么一個全世界都有名的一個旅游城市，對旅游從業者提出的是這樣的一個要求。

吳必虎：

這個要求可能旅游局急了，我認為最低的要求不是這是一個治安方面的要求不是旅游的要求。應該說咱們還是回到公共產品供給這個角度來看，不僅是蘇州全國很多旅游城市，我覺得政府應該強化作為一日游的公共產品供給，比如說全世界很多的國家旅游城市都有城市觀光巴士，這個觀光巴士基本上是政府的公共設施，像前面提到的“黃牛”引導游客去到的幾條線路根本不需要“黃牛”提供服務，政府提供公共服務，黃牛就沒有空間了。第二個作為一個拙政園或者國家有的這種資產，逐步降低門票，門票低了黃牛也沒有空間，真正門票怎么辦呢就是要文物遺產周邊的產品就是城市的旅游從觀光旅游轉向一個綜合業態，像杭州西湖取消門票以后城市門票收入下降了，但是綜合效應提高了好幾倍。所以這是第二個，第三個可能對旅游投訴的要求叫做首問負責制，不管是旅游部門還是公安部門還是市場監管部門只要游客不管是電話，微信，微博@你，要立即響應，這個是城市公共要提供的公共產品解決這個一勞永逸解決這個問題。

董倩：

好的，非常感謝吳主任，非常感謝。我們再回頭說蘇州的美幾百年來是盛名在外，我覺得兩方面一方面蘇州的園林雅致古樸的確是經得住時間的考驗，但是另外一方面蘇州的美能夠傳播出去還是在于一批一批，一帶一帶這些游覽者口口相傳，代代相傳，千萬不要去忽視每一個游覽者非常細微的感受，很可能不經意間就會毀了你的金子招牌。好，感謝你收看今天的節目，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