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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的記憶力只能算雕蟲小技

2017年08月02日 18:45 | 作者:潮 白 | 來源:南方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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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到一則極簡的新聞,說浙江泰順竹里鄉有座書院,以能背誦30萬字中西文化經典為基本招生條件;再佐以若干張圖片。以其過簡,便檢索了一下他們的“學制及招生簡章”,發現背誦還伴以苛刻條件:“每本經典皆需整本通背、連背,背誦時咬字清楚,語速以可辨字音為準。連背之標準,以全本順暢為佳,若有錯誤或停頓十秒以上,可提示,每五千字至多提示一次,每一萬字再加一次為通過。如《老子》五千字,可提示一次,《論語》一萬五千余字,可提示三次加一次,為四次,以此類推。”從他們將“背誦”視為“學力”這一點似不難推斷,此基本條件比拼、推崇的實際上就是記憶力。

記憶力好,從來都是國人津津樂道的一項本領。過目不忘、過目成誦早成了成語。《晉書·苻融載記》云,苻融“耳聞則誦,過目不忘,時人擬之王粲”。王粲是誰呢?“建安七子”之首。《三國志》載,王粲與人共行,讀道邊碑,人問曰:“卿能闇誦乎?”曰:“能。”于是“背而誦之,不失一字”。《嘯亭續錄》云齊次風,“貌清癯,村俗之狀,見于眉宇。性強記,誦《十三經注疏》,不遺一字”。《郎潛紀聞四筆》云徐乾學,甚至能“橫閱碑文”。前人解釋不了這種超強的記憶力所從何來,便歸結為神秘力量的庇護。唐朝張說當宰相的時候,“有人惠說二珠,紺色有光,名曰‘記事珠’。或有闕忘之事,則以手持弄此珠,便覺心神開悟,事無巨細,渙然明曉,一無所忘”。

如今提及陳寅恪、錢鍾書諸先生,即便是相熟的友朋,也不免驚詫他們的記憶力之強。金岳霖先生回憶,有一天他到陳寅恪先生那里去,有學生來問一個材料,陳先生說:“你到圖書館去借某一本書,翻到某一頁,那一頁的頁底有一個注,注里把所有你需要的材料都列舉出來了,你把它抄下,按照線索去找其余的材料。”古人有這種本領的也很多。《墨客揮犀》載,北宋目錄學家杜鎬“博聞強記,凡有檢閱,先戒小吏某事在某書第幾行,取視無差”。北宋歷史學家趙彥若也是這樣。有一回,“館中諸公方論藥方,有一藥不知所出,雖掌禹錫大卿曾經修《本草》,亦不能省”,這時有人說問趙彥若吧,果然,彥若對曰:“在幾卷,附某藥下,在第幾葉第幾行。”

必須承認,那些卓有建樹的學者往往都有天才般的記憶力。如清朝學者錢大昕那種著名的不用說了,王國維次子王仲聞先生一直寂寂無聞,新近讀到不少人士的回憶,知道這位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中華書局臨時工,竟是《全唐詩》的審訂者、《全宋詞》的修訂者!凡是有關唐、宋兩代的文學史料,尤其是宋詞、宋人筆記,只要向他提出問題,無不應答如流,甚至一個普通作者的一句普通宋詞,他也能寫出全文!至于相熟的人們戲稱之“宋朝人”。不過我們都應當清楚,對前輩學人而言,單純的記憶力卻也僅僅屬于雕蟲小技,他們杰出成就的取得,端在于治學方法。不少人刻意強化錢鍾書先生“照相機般的記憶”,楊絳先生便曾撰文指出,他本人并不以為自己有那么“神”,他只是好讀書,肯下功夫,不僅讀,還做筆記;不僅讀一遍兩遍,還會讀三遍四遍,筆記上不斷地添補,所以他讀的書雖然很多,也不易遺忘。錢先生的筆記手稿,商務印書館2011年將中文部分影印成了20冊,2015年將外文筆記影印成了48冊,洋洋大觀。因此,我們看待前輩學人,不要一味盯著他們先天稟賦的一面,更要看到他們后天刻苦治學的一面。盲目地推崇他們的記憶力,無異于舍本逐末。

泰順這家書院辦了多久,成效如何,我們一概不知,媒體津津樂道的單只背誦這道門檻,恰恰遺漏了人們應該知道的東西。我不是存心要潑冷水,但想提醒一下,把記憶力看得無比重要,入學后又是“以自學為主”,小心培養出來的只是“兩腳書櫥”。■潮 白

編輯:梁霄

關鍵詞:單純 記憶力 雕蟲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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