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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風:我做過最藝術化的電影叫《英雄》

2016年12月06日 10:30 | 作者:霍山 | 來源: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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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風,六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攝影獎,香港第一攝影人的地位無可撼動。最近,他玩了一回導演,執導的《香港三部曲》剛在香港上映。還跑到上海震旦博物館,跟藝術家張恩利合作一場“畫影之間:張恩利×杜可風”藝術展。來聽聽杜可風談他的名字涵義,他與楊德昌、王家衛、張國榮、陳凱歌、崔健等大腕合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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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純種老外,但是一開口蹦出來的是流利的中文,有點小分裂。

藝術上也是這樣。看上去有點大條隨便,但是一拍起電影,那樣幻美流艷的畫面,也只有杜可風掌鏡可以拍出來。

六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攝影獎,香港第一攝影人的地位無可撼動。

這一回,他到上海震旦博物館辦藝術展。剛到震旦博物館,他也有點抓瞎,這么大的空間,他能做什么?他習慣的空間是小小的,可以做拼貼作品的空間,要不然就是一個很大的銀幕。

銀幕,那是另外一個空間。

他說他不太愿意被稱為一個藝術家,他認為自己是電影工作者。現在,他又多了一個頭銜:當代藝術工作者。“畫影之間:張恩利×杜可風”藝術展正在震旦博物館展出,在畫和影之間的杜可風,會有怎樣的差別?

我要成為“杜可風”

南都周刊:您是悉尼人,后來怎么跑到香港中文大學新亞書院讀書?

杜可風:因為我之前環游世界,語言是很重要的橋梁。我只知道全世界有幾個語言,英文、西班牙文、阿拉伯文和中文,我選擇中文,是因為我完全不懂中文,從頭開始是學習最好的方式。我決定從頭開始學中文,然后去香港。我的中文名字也是一位詩人起的。

南都周刊:起“杜可風”這個名字的就是您的老師嗎?

杜可風:是我在英國的中文老師起的,他是一位詩人,所以起的名字很有詩意,也給我后來做事提供很多方便。他們一看這名字,以為我是中國人,不是外國人。這個名字其實也給我很大的鼓勵,因為我要成為杜可風,我現在還不是杜可風,我覺得這是一個比較有要求的名字,有一點負擔,要成為杜可風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我就要努力。

南都周刊:這三字有什么寓意?

杜可風:君子如風。風,有時候往這個方向吹,有時候向相反的方向,有時候不存在;有時候暴風雨,有時候很溫柔。風很多變,有很多種可能性,所以我說我還沒有找到它的寓意所要求和標榜的。

南都周刊:您覺得您更看重君子還是風呢?

杜可風:當然是風,因為我是水手,也來自海邊,喜歡飄來飄去,所以我當然是風。

南都周刊:在香港中文大學學的是什么專業?

杜可風:就是中文系,當然有一些關于中國的美術的課程,但基本上學的都是語言和文學。我那個班,很多同學都是外交官的子女。當時“文革”剛剛結束,外國人不太容易和中國人來往,所以很多國家的外交官把他們的子女送到香港中文大學,完成兩年的語言和文化方面的學習,因為是政府的錢,所以學費很貴。我沒有政府支持,我出的是自己的錢,差不多三個月我就把錢花完了,沒法子,只好搬到臺灣去。香港中文大學是兩年的課程,我沒有畢業。

混入電影圈

南都周刊:1978年,你是怎么參與創立蘭陵劇坊,開始與云門舞集、香港進念·二十四面體合作攝影工作的?

杜可風:我認識我最好的朋友—崔健—是在酒吧彈鋼琴,和云門舞集、香港進念·二十面體的朋友認識也一樣。香港是小地方。

就是因為大家有理想,開始做一些東西,就這樣大家都認識了,成了好朋友。那時候我也是學生,沒有什么職業,有時間參與其中,拍一些自己喜歡的紀錄片和電影。我有時間,朋友有部攝影機,反正人家給我一個攝影機我就拿起來了,我也不懂。就這樣開始了。

南都周刊:在1981年的時候,楊德昌先生請你拍《海灘的一天》,跟他是怎么認識的?

杜可風:也是在酒吧,那時候臺灣,有很多香港的年輕人,他們有很多理想,會一起喝酒、喝茶,一起生活。其實像1980年代中國的搖滾一樣,我跟老崔也是常常混在一起,我們就在誰的家里想出一些比較理想主義的東西,然后我拍出來。楊德昌的個性也是這樣,他喜歡比較刺激的東西。所以他后來找到我,那時我自己還沒有拍過電影,沒有拿過大的攝影機,我又沒打過燈,所以一切都很生疏,不過他支持了我。張艾嘉那個時候也是明星,也是老板之一,她也支持我。

南都周刊:從那次開始你就下定決心從事電影和攝影了?

杜可風:對啊,因為人家信任我,我也很好奇,他為什么會信任我?然后果然,楊德昌的這部片子(《海灘的一天》)得了金馬獎,我很奇怪我到底做對了什么東西,人家會覺得是好的。

南都周刊:你第一次拿香港金像獎最佳攝影獎的電影是舒琪導演的《老娘夠騷》。

杜可風:對啊,這部片子你都知道。

南都周刊:在《老娘夠騷》里面,侯孝賢和張學友都有演出,你還記得他們表演的情況嗎?

杜可風:他們愛唱歌嘛,愛卡拉OK,都是朋友,那個時候我們來往比較多一點。那時候沒有那么商業,都是為了一些理想,或者是支持一下朋友。

南都周刊:第一次得獎什么感受?

杜可風:我也不懂為什么我會獲獎,他們說我是最佳攝影我都不信,沒有什么東西是最佳的,可能人家感覺到我有新的想法,感覺到這些人在認真做一些事情。這些人在做的事情中有他們對社會獨特的看法,所以會得到評委會的賞識。得獎不是終點。

我也聽不懂王家衛

南都周刊:王家衛,也是在酒吧里認識的?

杜可風:認識王家衛是因為張叔平。我已經拍了七八部電影,巧了,都是張叔平做美術,當時我大部分的作品都是張叔平做美術。他在電影美術方面是最好的,會好幾種語言,是廣東人,還會說上海話。他推薦我認識了王家衛。

南都周刊:那你跟王家衛合作,在攝影方面王家衛是讓你比較自由地發揮,還是一定要按照他的想法來做?

杜可風:不只是王家衛,攝影跟導演、美術和演員,都是一種調整來往的關系。我知道的就是這樣子,也有其他的導演是另外的要求,但我何必跟這一類的人合作?王家衛的那種方式是比較抽象化的,比如說我們在阿根廷,他放一段音樂,他說:“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就這樣子拍嗎?”我說:“啊,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你去尋找一個感覺,我喜歡這個感覺,不過那是很抽象的東西。

南都周刊:一開始王家衛給你一段音樂,讓你捕捉一種畫面的感覺,你會不會嘗試幾種,一次次給他看?

杜可風:可能第一次不能十全十美,所以他會說:“你能做得更好嗎?”不只是他,我想有時候自己也會感覺到還差一點,我能不能再試試看,我想大部分的演員也是這樣。一個好的演員會說:我覺得我可以做得更好,讓我試試看另外一種表演方式。

南都周刊:跟王家衛就這樣一路拍下來了?

杜可風:對,還有張叔平,沒有張叔平就沒有我。所以我就說整體的創作環境才能讓電影達到一個水準,你必須有各方面的支持跟來往才會走得更遠。

南都周刊:一開始合作就有默契的嗎?一條鏡頭會反復來嗎?

杜可風:我怕過五六十條,其實到最后你會發現還是第一條最好,所以有時候是導演比較固執,沒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像舉杯、放下杯子這樣一個動作,演員還能演得怎么好?但導演一定要達到他心中理想的情景,拍電影的一個最大的特點是你可以馬上認識一個人,他的脾氣和他的能力。

南都周刊:王家衛沒有劇本,拍著會不會摸不著頭腦?

杜可風:他有很多想法,每天都有一些新的東西要做,所以我們一直在尋找,有時候覺得是電影自己在創作它自己,而不是我們在推動。他對我影響很大。

我記得有一次,王家衛有一段戲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拍出來就是不對,但演員已經殺青走了。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將原來的彩色膠片變成黑白,并洗印出特別多的反差,結果效果還不錯。有一場戲改成這樣子就有點奇怪,所以我們就想,所有這一類型都用一樣的方法,人家就會說:啊,這是一種風格!其實不是,因為有了錯誤,我們才彌補了。我覺得很多東西也是這樣子出來的。很多有趣的結果,是因為有一個錯誤的開始。

南都周刊:因為一個小錯誤,把全部都改了?

杜可風:沒有,只有幾段,這樣比較統一一點。比方說,比較寫實的東西是這種風格,比較幻想的就是另一種風格,就是這樣子,過去和現在,做一個對比。所以我覺得很多東西都是自己克服挑戰的過程。因為一部電影,尤其是我拍的電影是所謂的小成本,你沒有錢去改很多東西,你必須借助它本身,然后用你自己的方法來,讓錯誤或者挑戰變成優點而不是缺點。

我不知道張國榮患抑郁癥

南都周刊:9月12日是張國榮先生的生日,你私下里和張國榮是很好的朋友嗎?

杜可風:是好朋友,我很少跟電影圈的人來往,不過跟Leslie的交往比較多。其實現在想想,見面也不是很多,也就在外面吃吃飯而已。在電影圈里,除了Leslie,我和許冠杰、張曼玉來往比較多一點。

南都周刊:他和電影里面的表現有差別?

杜可風:他在生活里面也是他嘛,我覺得他是一個比較多面的人,有很多不同的情緒,所以說演員做藝術家是對的,這樣子可以有很多的方向去表現。

南都周刊:后來他患抑郁癥,你知道嗎?

杜可風:我不知道,我不是醫生。

南都周刊:在拍《春光乍泄》的時候,梁朝偉有一次說,一開始是把他騙到那里去的,他不知道要拍同性戀。

杜可風:都是給騙過去的!那個故事我們也是不知道,怎么會到這個地方來,這也是很多導演的方法,他把你丟到一個環境里面,你的狀態會更真,很多導演用這種方法來刺激演員。

陳凱歌愛特寫,張藝謀很大膽

南都周刊:你和陳凱歌導演也合作過,拍《風月》的時候,張國榮說拍了太多特寫,就像一篇文章里有太多驚嘆號。

杜可風:對,凱歌的要求會很細膩,所以他有一些細節會特別地強調。但如果太多特寫的話,觀看者看了會容易累,但我們只能到做到這樣的程度。

南都周刊:和內地導演合作,與港臺導演的合作有什么不同?

杜可風:整個都不一樣,制作過程、資金的處理方法、空間、風俗習慣都不一樣,跟國外也不一樣。每個地方都有電影的制作傳統,影響很多東西。不過我與之合作的人,大部分都是一種要求—做一部好電影!

我做過最藝術化的電影叫《英雄》,因為張藝謀敢用顏色講故事。這是很大膽的事情。顏色是一個推動力,它是一個結構,是一個精神,所以我想與你分享這么一種榮譽。因為電影敢這么藝術化是很難的,這是一部商業電影,其實也不是那么商業,不過還是賺了一點點。所以在電影制作環境中能那樣做,走進藝術的心態和精神是一個很偉大的事情。

南都周刊:崔健的電影《藍色骨頭》請你來擔任攝影,你說你特別喜歡他的《南泥灣》,你是喜歡搖滾還是喜歡《南泥灣》這種紅色歌曲?

杜可風:當然是搖滾。因為老崔是特別要好的老朋友,所以跟他合作電影,之前還幫他拍過一些MV,都是以朋友的心態。認識這么多年,做事比較順利,我也知道他的脾氣,比較容易溝通一些新的想法和工作方式。

我適合做攝影,而不是導演

南都周刊:會不會到好萊塢的時候反而更加不適應?

杜可風:慢慢習慣。我覺得美國那種手法,技術方面的要求我也還是不那么習慣。當然我也拍了一些很好的導演的作品,不過美國人的風格,他們對電影的期待,大部分和我是不同的,跟文化有關,因為不同的文化會催生不同的電影類型。

南都周刊:但問題是你本身就是一個外國人啊?

杜可風:我是一個外國人,不過我在很多不同的地方做外國人,已經做了四十多年的外國人啦。

南都周刊:1999年的時候您自己導演了一部電影《三條人》,開始做導演了。

杜可風:我至今一共拍了四部,最新的那部《香港三部曲》剛在香港上映。

南都周刊:《香港三部曲》實際上是一部,還是三部短片?

杜可風:三個段落,一部電影,就是反映香港的三代人不同的時代、不同的過程、不同的生活環境。

南都周刊:那么你以后以攝影為主,還是會轉型做導演?

杜可風:我覺得我很適合做攝影,人家說為什么不做導演?不是我特別去要求去做導演,也不是我幻想去做導演,我覺得沒有差別,我是這部戲的導演還是編劇或攝影,我覺得對我是相同的,有時候責任有一點不一樣而已。每一樣應該做什么,每一個人物有什么樣的責任,你應該很清楚。

南都周刊:接下來你準備做什么?

杜可風:還是電影啊,還是繼續做。有很多事情要做,也因為《香港三部曲》這部電影,有很多電影節要去參加。

南都周刊:拍電影會有很多限制,包括經費,有時候也會妥協嗎?

杜可風:是的,難道你跟你老婆或者女朋友在一起,你不會妥協?所以我必須判斷一下,我覺得沒辦法更好,可能是電影最常出現的問題,比方說一個年輕的導演,他對整體的控制不夠,所以他可能糾纏于一個細節。比如他可能很想改變這個桌子,不過他沒有想到這其實得不償失,找這個桌子要兩個小時,拍整場戲你才多少時間?很多導演都是為了一個細節花兩三個鐘頭,這樣另外一場戲都沒法拍了。

所以這個時候我必須要提醒他,如果這個桌子不是最好的話,那就不拍這個桌子。

跟一個陌生的藝術家拼貼

南都周刊:你這次辦藝術展,和張恩利合作,怎么想到以這樣一種當代藝術更像裝置的方式?

杜可風:因為普通的攝影展比較悶,這種空間和過程比較有活力,有點像拍電影,慢慢演變出來,比作為一個完全平面的東西更有可能性。

這次展覽規模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對我也是一次挑戰。做這個展覽可能比我做任何一個電影還有壓力。電影我天天做,是我的生活,我覺得很自然,當中人的來往我都習慣了,我對觀眾也都有認識。對做展覽,對藝術,對展覽的觀眾,我不太認識。

南都周刊:作品中也用到了你以前的電影片段。

杜可風:對,我會用自己的小作品,包括其他一些經過我處理、你們可能認識的電影的片段,來分享我的心得,我的過程,我的疑問,我經歷的up and down。

南都周刊:這次跟你合作的張恩利,以前就是你的朋友?

杜可風:不是,之前不認識。很多人問我和他合作感覺怎么樣?我說我也不知道,你去問他吧。

南都周刊:和張恩利第一次見面后感覺如何?

杜可風:策展人樂大豆和博物館找到我,希望我和張恩利合作。我不太認識他,他也不一定認識我,把兩個不同的人放在一起,這就是一種拼貼的精神,唯一的方法就是先見面。

所以我去見他,我去看他的作品。到了他的工作室,我發現好干凈。他每一次做展覽,都有一個模型,看怎么樣去擺他的畫,于是我就想把他放在模型里面試試看。我想來觀察一下,他到底在干什么。這個藝術家,我都不了解他在干什么。我怎么接觸他的模型,怎么接觸他的空間呢?我一直在思考,雖然我還不知道應該怎么做,但因為出發點很有意義,是一個好的開始。

編輯:陳佳

關鍵詞:杜可風 我做過最藝術化的電影 叫《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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