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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夢溪:做“通儒”很難

2016年08月17日 14:49 | 來源:北京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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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小字輩的“夢溪”(本文作者),早就仰慕同名的這位“夢溪”先生,所以當走進劉夢溪仿佛一座小型古籍圖書館的客廳時,記者心中難免有些小激動。原本寬闊的房間被層層疊起的書分割成迷宮,線裝書和大部頭的典籍如磚塊一樣砌起段段書墻,擋住了視線。劉夢溪先生打招呼,來啦!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記者四下張望尋找不見,直到劉老從書墻后站起身,從屋子另一端緩緩繞出來。

劉夢溪

劉夢溪

臨走,陳祖芬笑著說,夢溪,你繼續看書吧,我去送。劉夢溪從一邊繞回書墻后面,沖記者點了點頭又緩緩坐下,再次“消失”在“墻”后,只看到一叢頭頂的白發。

上周,記者在東五環外的一處環境清雅靜謐的小區見到了75歲的劉夢溪先生。研究陳寅恪近三十年的他在2014年出版了《陳寅恪的學說》一書,短短兩年間因圖書的暢銷,出版方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在今年8月又推出了經過修訂的第二版。

在暢銷書中,學術書少之又少,可劉夢溪的《紅樓夢的兒女真情》、《馬一浮與國學》、《現代學人的信仰》、《中國現代學術要略》等書都成為了學術書中的暢銷書。劉夢溪在寫作一代大師的過程中也感嘆,“所謂大學者必須中西兼通、古今兼通”,如今,要做陳寅恪先生那樣的“通儒”實在很難。

劉夢溪上世紀六十年代從中國人民大學語言文學系中國文學專業畢業。后來成為中國文化研究所所長、《中國文化》雜志創辦人兼主編、現為中國藝術研究院終身研究員、2011年被聘為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他研究王國維、陳寅恪、馬一浮等一批國學大師,他是國學家、文史學家,也是作家。

劉夢溪的夫人是北京市作家協會副主席、知名報告文學作家陳祖芬。陳祖芬雖也年過七旬,可外表看上去卻像個孩子,發簾齊眉,發梢齊耳的娃娃頭,季羨林先生管她叫“長不大”。陳祖芬與劉夢溪一樣,如今依舊每日讀書寫作,她的書房與劉夢溪的古籍書屋一濃一淡、大不相同,五顏六色的玩偶和大大小小的娃娃來自世界各地,都是她寶貝的收藏。兩人的書房就像他們不同的個性,一個安靜一個熱情,看上去是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世界,卻琴瑟和諧。

三十年才能寫明白

把學術書寫成暢銷書并不容易,劉夢溪用了三十年,先“深入”再“淺出”,要有文采才能做到明白曉暢:“我研究陳寅恪的時間比較長,對他的東西很了解了,所以能把很艱深的東西,用一般讀者能看得懂的表達方式寫出來。”此外,書中的文字雖然是白話,但劉夢溪特意保持了典雅和流暢,“所以講的雖然是很艱澀的問題,但比較好讀明白”。

劉夢溪研究陳寅恪的“三書”中,第一部是2012年故宮出版社出版的寫陳寅恪祖父陳寶箴和陳寅恪家學淵源的《陳寶箴和湖南新政》,第二部是2014年初版、此次修訂再版的《陳寅恪的學說》,第三部就是他新近完成,目前正在編輯階段,今年年底即將出版的《陳寅恪論稿》。

他寫得最多也最贊賞的是陳寅恪。“陳寅恪有本70多萬字的《柳如是別傳》,對于這本書的評價,學界不完全一樣,有些年長的人覺得他寫得太碎了,內在的理論不太清楚,其實我覺得是他們年齡大了,沒有仔細看。”劉夢溪說得很不客氣。

這本大部頭的《柳如是別傳》劉夢溪看了不止4遍,“我真正看懂了這本書”,劉夢溪對《別傳》評價極高,認為它“很了不起”,還寫過一篇三萬字長文研究它。“有學術界的人說陳先生一輩子沒寫出一個通史,但在我看來,他這部《柳如是別傳》作為明清文化史,比一部通史的價值要高得多。”在劉夢溪看來,陳寅恪是借傳記來修史,從一個人的故事寫出了復雜的明清文化轉變史。

“在二十世紀的學者當中,論學問的深度很少有人能超過他,但更主要的是,他的學術思想是其他人難以望其項背的,他很早就提倡要一生堅持‘獨立之精神自由的思想’。”劉夢溪說,陳寅恪給今后幾代學人最大的啟發,是他做學術的方法和態度,他提出“做學術研究必須要有自己的見解,不能重復前人,學術上要有創獲,這才稱其學問”。劉夢溪的《陳寅恪的學說》也謹遵此意,希望把陳寅恪的學術思想體系及其特征再現復活,重構出來,“這件事以前是沒有人這么做過的。”

讀經典不要走歪路

劉夢溪早前曾經提出,建議在中小學設立國學課,主要以“六經”的內容為主,從《論語》、《孟子》入手,化繁為簡,循序漸進。這一觀點也受到過質疑,對此劉夢溪解釋,他主張從小讀經典,但并不是要“復古”,而是要以現代教育的方式去讀,此外并不是所有古代經典都應該讀,遴選合適的文本十分重要。

“讀經典,文本的選擇非常重要,不是說所有的古代的東西都是好的,有精華,也有糟粕的,要選那些典范性的文本,學國學還是要從《論語》開始,《孟子》都靠后,這是我的一個很堅定的看法。”劉夢溪說,“這是我的心得,因為《論語》最親切,畢竟它把很深的道理化作了日常性的內容。我倒不贊成學習國學從四書開始,《大學》和《中庸》非常深奧,不要把太抽象的東西放在孩子腦袋里頭。”

除了內容,讀國學的形式也十分重要,要“理解意思,慢慢消化它”。“念經典要正確地念,不要走歪路,現在已經21世紀了,學這個東西不要按過去村塾的辦法,而應該按現代學校的方法。”劉夢溪看來,“正路”就是“發音要正,一句一句地去念”,不必像過去村塾的先生教學生那樣搖頭晃腦,“其實過去也不那樣,是戲曲里把它夸張了,實際上是諷刺的意思。還有不要穿上古代的袍服,不能提倡跪拜禮。”

當代為何出不了大師

清末民初,以及后來的上世紀三四十年代,20世紀的大師有一大批。劉夢溪主持編輯過《中國現代學術經典叢書》,選擇了50位“大師”,如梁啟超、馬寅初、蔡元培、胡適、梁簌溟、湯用彤、錢穆、傅斯年等。在編輯的過程中,劉夢溪對每個人的著作都讀得很細,他寫為此套叢書寫了六萬字的序言《中國現代學術要略》,對整個學術史的譜系有深入的了解。

“在這些第一流的學者當中,我重點研究的是三個人,王國維、陳寅恪、馬一浮,其實還有一個人是錢鐘書。”劉夢溪說,自己對錢先生的著作每一本、每一個字都讀過三遍以上,對他的熟悉一點不在陳寅恪之下,但以前長期由于研究王(國維)陳(寅恪),關于錢先生的文章反而沒寫,去年才開始寫了兩篇。

在劉夢溪眼中,所謂“大師”就是“通儒”,如今某個領域的專家很多,但“通儒”卻鳳毛麟角,陳寅恪固然是個史學專家,但他更是一個通儒,不僅是學問家,更是思想家,他的學術是有體系的,這樣才能稱得上是大學者,“我們沒有那么大的學問,書也不會有陳先生念得多”。

所謂大師就是“貫通古今”、“貫通中西”的學問大家。“有人會問,我們跟他們一樣好好念書,從小就念,為什么趕不上,你沒有那個家學,那是遺傳。”劉夢溪解釋,當時所以出了這么多大師,跟“家學”有直接的關系,每個人都有家學淵源,從小念的是童子功,現在沒有了,“他們的這個學問結構空前絕后,為什么空前,因為他們懂西學,宋明清的學者都不懂西學,為什么絕后,因為他們的國學根底,我們這一代永遠趕不上。” (記者 陳夢溪)

編輯:邢賀揚

關鍵詞:劉夢溪 通儒 古籍 陳寅恪 國學家 文史學家 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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